第42章 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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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庭湖一事過後,璇璣和潤玉就跟沒事人一樣,要麽待在天界一起準備二人大婚的事情,要麽一起處理軍務,在這樣的日子中,他們的婚期定了下來,定在半年之後。
他們兩個為了避免節外生枝,都沒有再去過他們人間的宅院,只是安排了鼠仙和彥佑在那裏照顧她,鼠仙在夜深人靜之時給潤玉帶來一些簌離的消息。
目前為止,簌離性命無憂,但因為他們趕到之前已經受了重傷,又中了天後的琉璃凈火,陷入昏迷之中,不知何時能醒。潤玉和璇璣在各自的庫房裏找了不少丹藥和仙草讓鼠仙帶去給簌離服用,希望她能盡快醒過來。
在等待的日子中,魔界又一次傳來異動,忘川河下游西北角一帶,魔界西城主與北城主爭奪地盤,兩方人馬已經打了一個多月,還不見休戰,恐怕有詐,潤玉便將此事報了上來。
聽說此事,天後便趁機道:“陛下,夜神到底剛剛接管天將府不久恐怕很多事還不熟悉,魔界戰事一向都是旭鳳處理的,他有經驗,陛下不妨聽聽旭鳳的想法?”
天後這麽一說,天帝也思考了一會兒,旭鳳被禁足已經兩月有餘,而那錦覓也被水神帶著在上清天住著也未曾回來,想來他則冷靜下來了。再加上最近潤玉在軍中的呼聲有些高,以及那日天後突然莫名其妙地提起簌離的事,他回來以後想了許久,雖說未發現異常,但天後主動提起此事未免太過奇怪,讓他不得不多想,所以放旭鳳出來的事,他則沒有猶豫,對身旁的仙侍吩咐道:“去棲梧宮宣火神來九霄雲殿議事。”
“是。”
請火神來議事,那就證明旭鳳當初拒婚那事正式過去了,這也是潤玉意料之中的事。在旭鳳來了以後聽說這兩個城主的事便了然於胸,當下便直言他們兩人早已積怨已久,又不服魔界三王管束,雖說內鬥,但畢竟沒有過界,天界也不好管,他派一支精銳部隊在忘川震懾即可,無需派兵幹涉。
天帝聽了旭鳳的話以後深以為然,當即決定:“那旭鳳你便去五方天將府抽調一支精銳隊伍在兩城主爭鬥之地駐紮,如有變故,見機行事。”
“陛下……”天後聽了天帝的話有些意外,本以為天帝認同旭鳳的意見便會將兵權交還給旭鳳,沒想到天帝只讓旭鳳去抽調一支隊伍,這讓她如何能不著急。
天帝當然知道天後是什麽意思,並沒有理會,只是對旭鳳說道:“最近忘川河不太平,臨陣換將乃是兵家大忌,你兄長這些時日為了忘川河莫名躁動一事勞心勞神的,你此去莫要懈怠。”
天帝一句話便解釋了兵權的歸屬,旭鳳也不敢有異議,應了一聲“是”,便出去準備了。
兄弟二人出了九霄雲殿,旭鳳嘆息道:“兄長最近春風得意啊,再過幾個月就要成婚了。”
旭鳳這番羨慕的語氣,潤玉品出了另一層意思:“莫非你對那錦覓還……”
“若是讓兄長放棄璇璣,兄長難道就能做到?”旭鳳反問道。
潤玉當然不可能放棄璇璣,情之一字根本無法說清,他一個外人也無法評價旭鳳和那錦覓之間的事,也幹脆不再提此事,和旭鳳一起去五方天將府了。
旭鳳在第二日便出發去了忘川,就在旭鳳離開後的第二日,鼠仙傳來消息,說簌離醒了!
得到了這個消息,在夜深人靜之時,璇璣陪著潤玉去了一趟人間,除了在路上解決了幾只跟蹤的鳥以外,一切到還順利,沒有其他人跟蹤。
彥佑見到潤玉,有些欲言又止,潤玉緊張道:“可是娘親出了什麽事?”
“倒也不是……幹娘一切都好,只是……”彥佑吞吞吐吐道,“大殿還是進去看看吧……”
潤玉趕緊進了房間,看到簌離已經跟沒事人一般,坐在桌前帶著小泥鰍鯉兒吃飯,正在異常熱心地給他夾菜:“鯉兒你快嘗嘗這個,娘親親手做的,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可要多吃些。”
鯉兒點點頭,努力地扒飯,看到潤玉他們進來,有些緊張地放下筷子站了起來。
看到有幾個人進來,鯉兒又很緊張,簌離立刻把她護在身後警惕道:“你們是什麽人!來這裏做什麽?!”
簌離這般防備又緊張的模樣讓潤玉有些震驚,明明之前他去雲夢澤見她的時候她雖然沒有認他,但能看出她神情中的隱忍和痛苦。而現在,她看他的眼神宛如陌生人一般,讓潤玉心中苦澀,他看向彥佑,無聲地詢問他是怎麽回事。
彥佑立刻意會,為潤玉解惑:“幹娘今天醒來以後就大好了,不過不認得我了,但是卻認得鯉兒,她抱著鯉兒好不親熱,不僅要給他做新衣,還要給他做飯吃,拉著他有說不完的話。我也試探過她,她倒是還記得自己是誰,但是似乎已經忘記她這些年來在謀劃什麽,要做什麽,只記得自己有個兒子,叫鯉兒,她很愛他,要好好照顧他,保護他……”
彥佑的話重重地敲在潤玉的心頭,看著眼前對他們十分防備,但看向鯉兒時又充滿愛意的簌離,他心中豁然開朗,一切雖然沒有一個正式的解釋,但簌離眼下的表現已然有了最好的解釋。
潤玉上前一步對她行禮道:“這位夫人,這位是我未過門的妻子璇璣,我們只是進來想討口水喝而已。”
簌離打量了一下眼前面如冠玉的白衣少年,心下覺得十分親近,見他客氣有禮,他身旁的女子也溫和嫻靜,防備之色也逐漸褪去,帶著笑意說道:“仙友不必客氣,請坐吧。”
幾人落座,潤玉問起她身旁的鯉兒:“這位便是令郎嗎?”
“正是,他叫鯉兒,是我的寶貝兒子,他很乖,也很聰明,是我的驕傲。”提起兒子,簌離臉上帶著慈祥的笑意,不知怎的,想到鯉兒,她的心就特別痛,總是想盡力對他好一些。
“如此……”潤玉垂下眼,“鯉兒也以娘親為傲……”雖說娘親已經不認得他了,但看她對小泥鰍這樣好,他已經明白,娘親是愛他的,即便是失去了記憶,刻在骨子裏對他的愛卻不會因為記憶消散,她就算現在不認得自己,他也不會再像之前那般難過了。
至於……太湖的血海深仇,就交由他這個兒子來替她報仇吧!
聽到潤玉這樣的話,簌離有些失神,她問道:“這位仙友……我們之前見過嗎?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你看起來很親切,很面善,就像…我兒子一樣。”
聽了簌離的話,潤玉也有幾分恍神,失去記憶的母親依然還是想著他的嗎?
潤玉正楞神之際,簌離帶著歉意地笑道:“抱歉仙友,方才是我冒犯了,我前些日子不舒服,有些渾渾噩噩的,不是有意冒犯。”
聽到簌離這樣的話,璇璣搶先開口道:“沒有的事,夫人不必在意。阿玉見夫人也是親切得很,他的母親去了很遠的地方,再也不能相見了,不如讓我家阿玉認夫人做幹娘,以後大家也有個照應。”
此話一出,簌離有些窘迫:“這……會不會不太好?”
而潤玉在聽到璇璣的話以後已經福靈心至,順勢起身行禮道:“璇璣所言甚是,在下見到夫人也親切得很,願在此拜夫人為母,還請夫人莫要推辭。”
得到了潤玉的肯定,簌離莫名地覺得心中一片狂喜,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好好好……既然你我有緣,仙友也不嫌棄我,那……”後面的話簌離已經泣不成聲,說不出話來。
“孩兒潤玉,拜見母親!”潤玉鄭重地下跪行禮,給簌離嗑了三個頭,一切的言語,一切對母親的思念都在這不言語之中。
簌離今晚得了個義子,高興得很,但到底重傷初愈,也沒有支撐太久便回去休息了,臨走前還交給潤玉自己的印信,讓他務必要時常跟自己聯系,潤玉笑著應了,她這才滿意地離開了。
他們幾人為了不打擾簌離休息,來到院子裏,鯉兒第一個向潤玉道歉:“對不起夜神殿下,我不該搶了你的位置,但…剛醒來的娘親太可憐了……一直拉著我的手……”
“無妨,”潤玉摸了摸鯉兒的頭對他笑道道,“你和彥佑是娘親收的義子,也是我的兄弟,兄弟之間無需道歉,有你們在娘親面前替我盡孝,我該謝謝你們才是。”
“兄弟……那我可以叫你大哥嗎?”鯉兒眼睛一亮。
“我自然是你大哥。”
鯉兒聽了興奮道:“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娘親的!”
“有勞你了,”潤玉說道,“你們若是缺什麽,你就讓鼠仙告訴我,我會送過來的,等娘親傷好了,我再找一處偏僻的水澤讓你們住著。”
“好!”鯉兒點點頭。
交代完事情,潤玉回到簌離的房間外,站在門口看了一眼熟睡的簌離,和璇璣一起離開了。
回到天界,還未天亮,周圍都是靜悄悄的,璇璣和潤玉並肩走在回璇璣宮的路上,潤玉突然頓住腳步,對璇璣說道:“昭昭,我想要那個位置。”
那個位置……璇璣沒有一絲猶豫,點頭:“好,我會幫你。”
“娘親雖然現在僥幸撿回一條命,是娘親自己運氣好,天帝天後心狠手辣,若是被他們知道娘親還活著,必定會對她痛下殺手,所以我必須要得到那個位置,我要為娘親報仇,也要為外公,舅舅和太湖無辜枉死的龍魚族報仇,為他們討回一個公道!並且……我不想再讓第二個龍魚族再出現了。”潤玉說得鏗鏘有力,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決心。
“好,”璇璣繼續點頭,無論如何,她都會在他身邊幫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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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個為了避免節外生枝,都沒有再去過他們人間的宅院,只是安排了鼠仙和彥佑在那裏照顧她,鼠仙在夜深人靜之時給潤玉帶來一些簌離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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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待的日子中,魔界又一次傳來異動,忘川河下游西北角一帶,魔界西城主與北城主爭奪地盤,兩方人馬已經打了一個多月,還不見休戰,恐怕有詐,潤玉便將此事報了上來。
聽說此事,天後便趁機道:“陛下,夜神到底剛剛接管天將府不久恐怕很多事還不熟悉,魔界戰事一向都是旭鳳處理的,他有經驗,陛下不妨聽聽旭鳳的想法?”
天後這麽一說,天帝也思考了一會兒,旭鳳被禁足已經兩月有餘,而那錦覓也被水神帶著在上清天住著也未曾回來,想來他則冷靜下來了。再加上最近潤玉在軍中的呼聲有些高,以及那日天後突然莫名其妙地提起簌離的事,他回來以後想了許久,雖說未發現異常,但天後主動提起此事未免太過奇怪,讓他不得不多想,所以放旭鳳出來的事,他則沒有猶豫,對身旁的仙侍吩咐道:“去棲梧宮宣火神來九霄雲殿議事。”
“是。”
請火神來議事,那就證明旭鳳當初拒婚那事正式過去了,這也是潤玉意料之中的事。在旭鳳來了以後聽說這兩個城主的事便了然於胸,當下便直言他們兩人早已積怨已久,又不服魔界三王管束,雖說內鬥,但畢竟沒有過界,天界也不好管,他派一支精銳部隊在忘川震懾即可,無需派兵幹涉。
天帝聽了旭鳳的話以後深以為然,當即決定:“那旭鳳你便去五方天將府抽調一支精銳隊伍在兩城主爭鬥之地駐紮,如有變故,見機行事。”
“陛下……”天後聽了天帝的話有些意外,本以為天帝認同旭鳳的意見便會將兵權交還給旭鳳,沒想到天帝只讓旭鳳去抽調一支隊伍,這讓她如何能不著急。
天帝當然知道天後是什麽意思,並沒有理會,只是對旭鳳說道:“最近忘川河不太平,臨陣換將乃是兵家大忌,你兄長這些時日為了忘川河莫名躁動一事勞心勞神的,你此去莫要懈怠。”
天帝一句話便解釋了兵權的歸屬,旭鳳也不敢有異議,應了一聲“是”,便出去準備了。
兄弟二人出了九霄雲殿,旭鳳嘆息道:“兄長最近春風得意啊,再過幾個月就要成婚了。”
旭鳳這番羨慕的語氣,潤玉品出了另一層意思:“莫非你對那錦覓還……”
“若是讓兄長放棄璇璣,兄長難道就能做到?”旭鳳反問道。
潤玉當然不可能放棄璇璣,情之一字根本無法說清,他一個外人也無法評價旭鳳和那錦覓之間的事,也幹脆不再提此事,和旭鳳一起去五方天將府了。
旭鳳在第二日便出發去了忘川,就在旭鳳離開後的第二日,鼠仙傳來消息,說簌離醒了!
得到了這個消息,在夜深人靜之時,璇璣陪著潤玉去了一趟人間,除了在路上解決了幾只跟蹤的鳥以外,一切到還順利,沒有其他人跟蹤。
彥佑見到潤玉,有些欲言又止,潤玉緊張道:“可是娘親出了什麽事?”
“倒也不是……幹娘一切都好,只是……”彥佑吞吞吐吐道,“大殿還是進去看看吧……”
潤玉趕緊進了房間,看到簌離已經跟沒事人一般,坐在桌前帶著小泥鰍鯉兒吃飯,正在異常熱心地給他夾菜:“鯉兒你快嘗嘗這個,娘親親手做的,你現在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可要多吃些。”
鯉兒點點頭,努力地扒飯,看到潤玉他們進來,有些緊張地放下筷子站了起來。
看到有幾個人進來,鯉兒又很緊張,簌離立刻把她護在身後警惕道:“你們是什麽人!來這裏做什麽?!”
簌離這般防備又緊張的模樣讓潤玉有些震驚,明明之前他去雲夢澤見她的時候她雖然沒有認他,但能看出她神情中的隱忍和痛苦。而現在,她看他的眼神宛如陌生人一般,讓潤玉心中苦澀,他看向彥佑,無聲地詢問他是怎麽回事。
彥佑立刻意會,為潤玉解惑:“幹娘今天醒來以後就大好了,不過不認得我了,但是卻認得鯉兒,她抱著鯉兒好不親熱,不僅要給他做新衣,還要給他做飯吃,拉著他有說不完的話。我也試探過她,她倒是還記得自己是誰,但是似乎已經忘記她這些年來在謀劃什麽,要做什麽,只記得自己有個兒子,叫鯉兒,她很愛他,要好好照顧他,保護他……”
彥佑的話重重地敲在潤玉的心頭,看著眼前對他們十分防備,但看向鯉兒時又充滿愛意的簌離,他心中豁然開朗,一切雖然沒有一個正式的解釋,但簌離眼下的表現已然有了最好的解釋。
潤玉上前一步對她行禮道:“這位夫人,這位是我未過門的妻子璇璣,我們只是進來想討口水喝而已。”
簌離打量了一下眼前面如冠玉的白衣少年,心下覺得十分親近,見他客氣有禮,他身旁的女子也溫和嫻靜,防備之色也逐漸褪去,帶著笑意說道:“仙友不必客氣,請坐吧。”
幾人落座,潤玉問起她身旁的鯉兒:“這位便是令郎嗎?”
“正是,他叫鯉兒,是我的寶貝兒子,他很乖,也很聰明,是我的驕傲。”提起兒子,簌離臉上帶著慈祥的笑意,不知怎的,想到鯉兒,她的心就特別痛,總是想盡力對他好一些。
“如此……”潤玉垂下眼,“鯉兒也以娘親為傲……”雖說娘親已經不認得他了,但看她對小泥鰍這樣好,他已經明白,娘親是愛他的,即便是失去了記憶,刻在骨子裏對他的愛卻不會因為記憶消散,她就算現在不認得自己,他也不會再像之前那般難過了。
至於……太湖的血海深仇,就交由他這個兒子來替她報仇吧!
聽到潤玉這樣的話,簌離有些失神,她問道:“這位仙友……我們之前見過嗎?不知為何,我總覺得你看起來很親切,很面善,就像…我兒子一樣。”
聽了簌離的話,潤玉也有幾分恍神,失去記憶的母親依然還是想著他的嗎?
潤玉正楞神之際,簌離帶著歉意地笑道:“抱歉仙友,方才是我冒犯了,我前些日子不舒服,有些渾渾噩噩的,不是有意冒犯。”
聽到簌離這樣的話,璇璣搶先開口道:“沒有的事,夫人不必在意。阿玉見夫人也是親切得很,他的母親去了很遠的地方,再也不能相見了,不如讓我家阿玉認夫人做幹娘,以後大家也有個照應。”
此話一出,簌離有些窘迫:“這……會不會不太好?”
而潤玉在聽到璇璣的話以後已經福靈心至,順勢起身行禮道:“璇璣所言甚是,在下見到夫人也親切得很,願在此拜夫人為母,還請夫人莫要推辭。”
得到了潤玉的肯定,簌離莫名地覺得心中一片狂喜,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好好好……既然你我有緣,仙友也不嫌棄我,那……”後面的話簌離已經泣不成聲,說不出話來。
“孩兒潤玉,拜見母親!”潤玉鄭重地下跪行禮,給簌離嗑了三個頭,一切的言語,一切對母親的思念都在這不言語之中。
簌離今晚得了個義子,高興得很,但到底重傷初愈,也沒有支撐太久便回去休息了,臨走前還交給潤玉自己的印信,讓他務必要時常跟自己聯系,潤玉笑著應了,她這才滿意地離開了。
他們幾人為了不打擾簌離休息,來到院子裏,鯉兒第一個向潤玉道歉:“對不起夜神殿下,我不該搶了你的位置,但…剛醒來的娘親太可憐了……一直拉著我的手……”
“無妨,”潤玉摸了摸鯉兒的頭對他笑道道,“你和彥佑是娘親收的義子,也是我的兄弟,兄弟之間無需道歉,有你們在娘親面前替我盡孝,我該謝謝你們才是。”
“兄弟……那我可以叫你大哥嗎?”鯉兒眼睛一亮。
“我自然是你大哥。”
鯉兒聽了興奮道:“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娘親的!”
“有勞你了,”潤玉說道,“你們若是缺什麽,你就讓鼠仙告訴我,我會送過來的,等娘親傷好了,我再找一處偏僻的水澤讓你們住著。”
“好!”鯉兒點點頭。
交代完事情,潤玉回到簌離的房間外,站在門口看了一眼熟睡的簌離,和璇璣一起離開了。
回到天界,還未天亮,周圍都是靜悄悄的,璇璣和潤玉並肩走在回璇璣宮的路上,潤玉突然頓住腳步,對璇璣說道:“昭昭,我想要那個位置。”
那個位置……璇璣沒有一絲猶豫,點頭:“好,我會幫你。”
“娘親雖然現在僥幸撿回一條命,是娘親自己運氣好,天帝天後心狠手辣,若是被他們知道娘親還活著,必定會對她痛下殺手,所以我必須要得到那個位置,我要為娘親報仇,也要為外公,舅舅和太湖無辜枉死的龍魚族報仇,為他們討回一個公道!並且……我不想再讓第二個龍魚族再出現了。”潤玉說得鏗鏘有力,眼神中閃爍著堅定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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